東風愁 年歲皺 八千霜雪為春秋

   啊，掉了。

     落在水上。

     是一片溼漉漉的鮮紅。

     清晨，金粉般的曙光滲入。

     寒。

     睜眼，他掀開被單，從床鋪上坐起。

     影子。

     窗外搖曳的花。

     站起身，他伸手拿了件外衣披上，推開。

     滿溢的晨曦流入室內，涼風徐徐。

     回頭，床上的身影似乎還沉睡著。微微一笑，他低頭，修長的指尖輕撫著對方的髮

絲，緩緩沿著輪廓滑下，觸碰。

    「你在做什麼？」

     瞇眼，笑意加深。

    「你明明就醒了嘛。」

     伸手拿起襯衫，爲對方穿上。

    「被你這樣碰，能不醒嗎？」

     瞪眼，他將頭靠在對方溫暖的肩窩。

    「嘖嘖，好兇。」

     冷清的窗外，傳來人聲。

    「你看，外面的海棠花好美。」

     依舊艷麗。

     不失淡雅高貴。

    「仍舊是那個樣子呢……轉眼間，你已經長這麼大了。」

    「不要把我說的像年逾古稀的老人。」

    「呵呵，說的也是。你才剛過志學之年嘛！」

     望，輕聲的笑。

    「只是很感慨……海棠都一直是那個樣子呢……」

     他們正在逝去。

     笑，卻是無奈。

     布簾飄動。

     拉下。

     窗外，紅葉緩緩飄落。